第一次去(qù )北()京是因为《三重门》这本书的一些出(chū )版前的事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,风沙()满天,建筑土气,如果不说这是北京(jīng )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。我觉得当(dāng )时住()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,居()(jū )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,幸好北()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,所()以早早躲在里面(miàn )看电视,看了一()个礼拜电视回去了,觉(jiào )得上海什么都好,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(mán )头还大。 这天()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(de )机票,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(diàn ),到了前台我()发现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宾(bīn )馆,然()后我问服务员:麻烦你帮我查一()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。 到了上海以()后,我借(jiè )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(),开始正儿八经(jīng )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(bái )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()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(lǐ )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()我所有的(de )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()个小说里面。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()到五月。老夏和人飙车不(bú )幸撞倒()路人,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(gè() )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(sān )部只剩下车架,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()带着(zhe )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,以超过一百(bǎi )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,比翼双飞(),成为冤魂。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()的车去,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()有种种不满,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()念头,所以飞快跳(tiào )上一部出租车()逃走。 然后是老枪,此人在(zài )有钱以后回到原来的地方,等候那个初二(èr )的女孩子(),并且想以星探的名义将她骗(piàn )入囊中,不幸的是老枪等了一个礼拜那(nà )女孩始终()没有出现,最后才终于想明白原来()(lái )以前是初二,现在已经初三毕业()了。 老(lǎo )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()漆以后我开了(le )一天,停路边的时候()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(qù ),因为不得()要领,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(de )车,当我再次发动()的时候,几个校警跑(pǎo )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摩托车。我说:难道()我推着它走啊? 当我们都(dōu )在迷迷()糊糊的时候,老夏已经建立了他(tā() )的人生目标,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()车的(de )老大。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已()走向辉煌,在阿超的带领下,老夏一()旦出场就必赢无(wú )疑,原因非常奇怪,可能对手真以为老(lǎo )夏很快,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。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()多块钱,因(yīn )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()对方车队要输掉人(rén )家一千,所以()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(qiān )。这样()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富,从此身边()(biān )女孩不断,从此不曾单身,并且在()外面租(zū )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,而他的车(chē )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,头发留得刘欢长,俨然一个愤青()。 于(yú )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包围(),换了个大(dà )尾翼,车主看过以后十()分满意,付好钱(qián )就开出去了,看着()车子缓缓开远,我朋友感叹道:改()得真他妈像个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