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,觉得()(dé )对什么都失去兴趣,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()万分,包括出(chū )入各种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人打()交道,我总是竭力避免(miǎn )遇(yù )见陌()生人,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。 当()时(shí )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,脸被冷风吹()得十分粗糙,大(dà )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,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(lèi )盈眶()。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,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()板的(de ),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,但是这家伙还不依()不饶,车子(zǐ )始(shǐ )终向前冲去。据说()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:那人厉害(hài ),没头()了都开这么快。 我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,这()车(chē )为什么还能不报废。因为这是()89款的车。到现在已经十三(sān )年了。 到了上海以后()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,租有空(kōng )调的公()寓,出入各种酒吧,看国际车展,并自豪地指着(zhe )一()(yī )部RX-7说:我能买它一个尾翼。与此()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(zhú )渐膨胀,一凡指着一()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:这车真胖,像个马桶()似的。 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定()不再搞他妈(mā )的文学,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()大包围过来,为了显示实(shí )力甚至还在店里放()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,十八寸的钢圈,大(dà )量HKS,TOMS,无限,TRD的现货,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()富康改装(zhuāng )得像妖怪停放在门口,结果一直等()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(dì )一笔生意,一部本田()雅阁徐徐开来,停在门口,司机探(tà()n )出头来问:你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? 这还不()是最尴尬的,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()回来,看见老夏,依旧(jiù )说(shuō ):老夏,发车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