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,人家可以卖艺,而()我(wǒ )写作却想()卖也卖不了,人(rén )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(jiù )是穷困的(de )艺术家,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()。答案是:他所()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,而我所会的东(dōng )西是每个人不()用学都会的(de )。 电视剧搞到一半(),制片(piàn )突然觉()得(dé )没意思,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,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(tǎ()o )会,会上专家扭()捏作态自(zì )以为是废话连篇,大多都(dōu )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,说起话来都一定是()如何如何,并且()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(xìng ),这样的人去公园门()口算(suàn )命应当会更有前途。还()有(yǒu )一些老家()(jiā )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,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()样,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()进入了(le )二十一世纪,仿佛我们都(dōu )不知道这一点似的,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()交给年轻人处()理,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(dōu )改成敬老院。 - 我说:你他(tā )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()(méi )刻你的名(mí()ng )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,你自己心里明白。 我说:不,比原来那()个快多了,你看这钢圈,这轮(lú()n )胎,比原来的大多了,你(nǐ )进去试试。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,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()的专家,他们知()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(jí )首地告诉我:韩寒,你不(bú )能停止学习啊,这样会毁(huǐ )了你啊。过高()的文凭其实已()经毁了他们,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。因为谁告诉他们()我已经停止学(xué )习了?我只()是不在学校学(xué )习而已。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,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。比()如做那个节目()的当天我就学(xué )习了解到,往往学历越高(gāo )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。 路(lù )上我疑惑(huò )的是为()什么一样的艺()术,人家可以卖艺,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,人家往路边一坐()唱几首歌(gē )就是穷困的艺术()家,而我(wǒ )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。答案是: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,而我所会的东()西是每个人不()用学都会(huì )的。 我一个在场的朋友说(shuō ):你想改成什么样子都行(háng ),动力要(yào )不要提升一()下,帮你改白金()火嘴,加高压线,一套燃油增压,一组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(),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(duà()n )时间。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,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,并且不()喜欢有很多(duō() )事情需要处理,不喜欢走(zǒu )太长时间的路,不喜欢走(zǒu )着走着不(bú )认识路了。所以我很崇拜()那些能到处浪()迹的人,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(jué )历()史的人,我想作为一个(gè )男的(),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,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()这家的屋(wū )顶()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(zhě )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(zhī )流氓兔子(zǐ )之类,而并不会看见一()个牌坊感触大()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。 然后我推车前行,并且越推越悲愤(fèn ),最()后把车扔在地上,对(duì )围观的()人说:这车我不要了,你们谁要谁拿去。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()铺子(zǐ )。大家觉()得还是车好,好(hǎo )的车子比女人安全,比如(rú )车子不会(huì )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();不会在你有()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(gài )上抹口()红;不会在你有需(xū )要的时()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()车擦身而过(guò() )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(xī )不了火;不会在你激烈操(cāo )控的时候(hòu )产生诸如侧滑等问()题;不会要求()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;不会要求你一定要()加黄(huáng )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()够润(rùn )滑;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。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()千公里保养一()下而不(bú )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(tóu ),换个机油滤清器,汽油(yóu )滤清器,空气滤清器,两万公()里换几个火花()塞,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,四万公里换刹车片,检查刹车(chē )碟(),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(shā )车鼓(),八万公里换轮胎,十万公里二手卖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