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以前,我沿着河岸送她回()家。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,于是(shì )走进城市()之(zhī )中,找到了中学时代的()那条街道,买了半打啤酒,走进游戏机(jī )中心,继续(xù )我未完()的旅程。在香烟和啤酒()的迷幻之中,我关掉电话,尽情(qíng )地挥洒生命。忘记了时间的()流逝。直到家人找到我()的FTO。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(yīn )为《三重门》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()事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么(me )都不好,风(fēng )沙满天,建筑土气(),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()给谁西部大开发(fā )掉了。我觉(jiào )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()会的一个宾馆,居然超()过十一点钟要(yào )关门,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()夜,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,觉得上海什么都好,至少()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(tóu )还大。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()感觉,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()进,基本上每年(nián )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。 老夏又多一()个观点,意思是说成(ché()ng )长就是越来越懂得压抑**的一个过程。老夏的解决方式是飞()车,等到速度达(dá )到一百八十以后,自然会自己吓得屁()滚尿流,没有时间去思考问()题。这个(gè )是老夏关于自己飞车的官方理由,其实最重要的是,那车非常(cháng )漂亮,骑()上(shàng )此车泡妞方便许多。而这个是主要理由。原因是如果我()给老夏(xià )一部国产摩()托车,样子类似建设牌那种,然后告诉他,此车非常之快,直(zhí() )线上可以上二百二十,提速迅猛,而且比跑车还安全,老()夏肯定说:此车(chē )相貌太()丑,不开。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,我马(mǎ )上下去,看(kàn )见一部灰色的()奥迪TT,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。我坐在他的车(chē )上绕了北()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()个僻静的地方,大家吃了一个中饭,互相说(shuō )了几句吹捧的()话,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,然后在买单的()时候(hòu )大家争执半个钟头()有余,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,我们握手依(yī )依惜别,从此以后再也没()有见过面。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(de )SHOEI的头盔,和那家伙飙车(),而胜利的过程是,那家()伙起步想玩个翘头,好让(ràng )老夏大开眼界,结果没有热胎,侧()滑出去被车压到腿,送医院急救,躺了(le )一个多月。老夏因()为怕熄火,所以慢慢起步,却()得到五百块钱(qián )。当天当场(chǎng )的一共三个车队,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,还有一个叫()超速车队(duì ),另一个叫极速车队。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()队,还有三个分别是神()速(sù )车队,速男车队,超极速车队。事实真相是,这帮都是没文()化的流氓,这(zhè )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。这()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(tià()o )舞,后来不(bú )知怎么喜欢上飙车,于是帮派变成车队,买车飙车,赢钱改车(chē ),改车再()飙车,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。 -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()这些(xiē )人,可能是我不()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,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()(yī )样。 一凡说:别,我今天晚上回北京,明天一起吃个中()饭吧。 不幸的是,就连那帮不()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的中文系的(de )家伙居然也知道此事。 阿超()则依旧开白色枪骑兵四代,并且从香港运来改(gǎi )装件增加()动力。每天驾驭着三百()多匹马力到处奔走发展帮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