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(fá()ng )间,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()天就把自(zì )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()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(mé()i )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(hào )费在这三个()小说里面。 当年冬天,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,远山()大海让我无比激动,两天(tiān )以后在大澳住下,天天()懒散在迷宫(gōng )般的街道里,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(kàn )夜景(),不料看到个夜警,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()回内地。 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(jué )定不再搞他()妈的文学,并且从香港(gǎng )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(),为了显示(shì )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()坐椅,十八寸的钢圈(quān ),大量HKS,TOMS,无限,TRD的现货,并且大()(dà )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(guài )停放在门口,结()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,一部()本田雅阁徐徐开来,停在(zài )门口,司机探出头来问():你们这里(lǐ )是改装汽车的吗? 北京最颠簸的路()当(dāng )推二环。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,就()两个字——坎坷。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(lí )到()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。但是(shì )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()些平的路,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()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(kēng ),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(),脑子里(lǐ )只能冒出三个字——颠死他。 我说(shuō ):()没事,你说个地方,我后天(tiān )回去,到上海找你。 一凡()(fán )在那看得两眼发直,到另外一个展(zhǎn )厅看见一()部三菱日蚀跑车后,一样(yàng )叫来人说:这车我进去看看()。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(),途中要穿过(guò )半个三环。中央电视塔里面有一个()(gè )卡丁车场,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(chē )的家伙,开()着到处漏风的北京(jīng )吉普,并视排气管能喷出(chū() )几个火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(lè )趣。 我在北()京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(jiē )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()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()太多(duō )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校外面过(guò )了三年()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()高三,偶(ǒu )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()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()班啊的(de )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 但是我在上海(hǎi )没有见()过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(lù ),而且是交通要道()。 话刚说完,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,一部白色的车贴()着我的腿呼啸过去(qù ),老夏一躲,差点撞路沿上,好()不(bú )容易控制好车,大声对我说:这桑(sāng )塔那巨()牛×。